追问
两性畸形的孩子
是否会被社会接受
案发后,杨晓青带着“大难不死”的儿子住进了娘家。郑州晚报记者随后来到距离合涧镇南坪村不远的辛安村杨晓青的家中。这是一个破旧的农家院,环顾四周,杂乱的物件,被烟雾熏得漆黑的墙面,暗淡的光线,沉闷而压抑。
杨晓青坐在凳子上,怀中抱着刚满月的孩子,孩子看到有人进来后,眼睛扑闪扑闪的,不哭也不闹。
“儿子在有些人看来是‘怪物’,但对我来说是宝贝疙瘩。”杨晓青说,儿子的病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也不知道去哪里治疗,“丈夫被抓,家里失去生活来源,日子更艰难了”。
杨晓青说,自己最担心的是两性畸形的孩子将来长大是否会被社会接受,“难道孩子的一生都要活在痛苦中吗?”
记者了解到,杨晓青的父亲杨海山已60岁,体弱多病,常年患有高血压、类风湿性关节炎及股骨头坏死,除了依靠种地微薄的收入外,就指望家里养的七八只母鸡,家庭非常困难。
“这几天,孩子脖子上出了个疙瘩,得去安阳给孩子瞧病。”杨晓青说,家里接连发生这么多事情,让她苍老了许多,泪也哭干了,一直在勉强支撑着。“我不能垮掉,我会好好抚养孩子,等着丈夫出来的那一天,孩子不能没有父亲,一个家庭不能没有丈夫。”
悔过
“选择逃避和放弃
确实做错了”
“我错了,不冷静,不理智,非常后悔,我对不起儿子。”6月17日下午,在戒备森严、关卡重重的林州市看守所,面对郑州晚报记者的来访,一头短发、戴着眼镜,外表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张大辉语气沉重。
张大辉双手戴着手铐,青筋暴露,言谈之间满是悔恨之情。“我和妻子结婚后,我在外面打工,妻子在家照看孩子,生活虽然拮据,但过得还行。老二如果是正常孩子,我肯定会承担起父亲的责任,可是他对我的伤害太大了。”
“作为父亲,不管日子多么艰难,我应该担负起家庭的未来,而我却置亲生骨肉于不顾,选择了逃避和放弃,我确实做错了。”他说,事发后,他懊悔得多次扇自己耳光。“我是壮劳力,是家里的顶梁柱,靠我一个人养家糊口,现在我进来了,我不知道他们今后怎么生活,我实在对不住家人。”说话间,他泪流满面。
随后,张大辉给郑州晚报记者看了自己写的悔过书。在悔过书中,他这样写道:作为婴儿父亲,由于法制意识淡薄,受经济条件影响,考虑到未来日子的生活不便,便心存侥幸,犯下弥天大错。希望如有一天出去后,会尽最大努力救治孩子,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也希望家庭和社会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