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了吗?白岩松以此为书名,向这个时代抛下了沉重的一问。面对诘问,反思自己,我每天在做什么?我每天做的事情让我感到幸福么?物质主义与现实哲学主宰的当下,我既不知道从哪里而来,又不知道到哪里去。每个人心中自有一份对于幸福的定义,那么我对于幸福的定义又是什么?在这个理想主义越来越苍白的年代,不论是我还是其他青年人几乎都失去了拥有理想的勇气。而当我们这个时代都缺乏理想去“摸着石头过河”时,作为个体的青年人显然很难保持对彼岸的向往。
河水汤汤,每一代人对于幸福的解读都不尽相同。然而,活得更有尊严,活得更有自信,活出真我,应该是每一代人都认可的价值底线。但是,时光总在冲刷着我们所认为的这些常识。自小到大,我们面对的太多选择,将我们一次又一次抛入坚守还是融入的二元选择当中无法自拔。我们不满,我们怀疑,我们否定,但最终,能够坚守的人少之又少。诸如蔡定剑这样为幸福而执著的追求者,便成为这个时代所应当铭记的孤独身影。
然而,我们不应当忽视普通人追求幸福的愿望与行动。虽然当下这个时代,一些宏大的理想难以获得支撑,但是每个个体追求幸福的行动,却是一种能够“聚沙成塔”的力量。当各种乖张、暴戾以及种种令人心酸的东西(如强拆、高房价等)充斥着我们的时空,青年人却总能想出各种近乎娱乐的方法去消解那些看似庞大的压力。譬如造蛋屋,分享省钱秘籍等等,成为这一代青年人坚守信念的独特方式。因此,我们不能仅仅因为存在“傍文化”,便对整个青年 人集体做出失去梦想的断言。虽然,他们这些努力,对于全局而言,可以忽略不计,但若都能够积累起来,起码不会感到过度孤单与彷徨。“蜉蝣撼大树”,未必不自量。和风细雨,润物无声,只要我们能够选择坚守和相信未来,哪怕是以一种最简单和低调的方式,它都能够为我们培育出来一个崭新的春天。
今天,一曲《春天里》,让官员与民众一起陷入了对幸福真谛的思考当中。而另一首歌曲《老男孩》也让所有理想主义者,对实现理想与获得幸福,再度泪水沾襟。这两首看似不一的歌曲,组合在一起,却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效果,它们仿佛在向我们讲述几个年轻人一起去寻找幸福的故事。仿佛一夜之间,我们回到了多年之前,回到了明亮而宽敞的小学课堂里,安静地聆听老师讲述那篇寻找幸福的课文。我们应当出发,出发去寻找丢失或尚未得到的幸福。
幸福了吗?白岩松的诘问,其实很好回答。多年之前,那首脍炙人口歌谣就曾明白无误地告诉我,它就在春天里。那么,我们怎样能够到达春天里?除了相信那些价值底线,我们还可以选择相信爱情。一种“高调的爱情主义”能够帮助我们脱离宏大叙事的政治谎言,直面更真实的人性。因为在这个被潜规则、权文化、民意水军包围的时代,每一个真挚而善良的人,都难免感到迷惑与失望。但是爱情,却能够让我们有勇气去面对,因为它能够给我们提供一种不至于迷失自我的信仰,能够提供一种不至于在千万人“同去,同去”的躁动中走失的力量,能够提供给每一个坚守梦想的理想主义者一种温暖人心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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