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柠檬水女孩”的故事在美国成为不少媒体关注的焦点。这位7岁的俄勒冈州女孩不久前在一个地方集市上售卖柠檬水，但因为没有卫生执照，被地方卫生管理员驱逐。这名女孩的遭遇引发媒体和网民关注，在舆论压力下，当地地方官亲自向这名女孩的母亲道歉。

    启示一，合法性。合法性，不仅是指符合法律条文，还指符合社会正义，而后者更重要。事实上，在政治学上，有关合法性的理解，原本不需要解释。所谓“恶法非法”，就是说法律条文的合法未必正确。事实上，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很多时候就是不断突破旧法、老法。如果按照法律条文上的合法性来讲，很多都是不合法的；可这种“不合法”之所以赢得全社会的支持，在经济社会上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就在于它具有符合社会正义的合法性。

    同样，“柠檬水女孩”的故事中，当地卫生管理员前去制止的行为，是合法的，正如当地最高地方官在向小女孩的母亲电话道歉时所说，卫生管理员的行政行为也是“照章办事”。但这一“合法”，显然与是否符合社会正义矛盾：一，制止“柠檬水女孩”摆摊，打击了小女孩的“创业”热情；二、并不符合法律促进商业发展的目的，一个7岁小女孩的柠檬水摊点不会影响到整个卫生健康；三，也是最重要的，民众的态度决定了这一“合法性”的正当性。

    那么，到底是选择法律条文上的合法性呢，还是选择社会正义上的合法

    启示二，和谐。“柠檬水女孩”的故事，让我们看到了和谐。面对卫生管理员的制止，“柠檬水女孩”和她的母亲尽管感到委屈，但仍旧收摊走人；周围的商贩不满，自发与卫生管理员说理，但双方并没有因此吵起来、打起来；面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商贩，卫生管理员并没有暴力执法；而面对众人支持的有利处境，母女俩仍旧收摊，而不是得理不饶人……在美国城管的执法过程中，无论是执法者，还是相对人，都力图不使事态扩大。

    尤其是需要强调的是，即便是后来网友网上发起“柠檬水起义”——呼吁网友们在该地8月底的市集上举行“起义”，全都来无证摆摊，可面对这样的“群体性事件”，面对网民们“挑衅”，当地最高长官坦言，如果上百个没有卫生许可的柠檬水摊子出现在集市上，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而当地卫生部门计划2周内拿出应对方案。我们看到，无论是当初卫生管理员的执法，还是当地最高长官的态度，抑或是当地卫生部门，都没有把警察推到前台。

    按理说，作为国家的暴力机器，警察对付“柠檬水起义”这样的“群体性事件”，应该是最拿手的；可为什么“不知道如何应对”的当地最高长官没有把当地警察推到第一线，以又”快“又”好“方式来解决问题呢？我猜想，他们不是不知道，而是因为在他们权力的字典里，警察是对付敌人的，而不是对于自己的选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