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地吐痰是备受诟病的不文明行为，因此我们总能在种种场合看到“禁痰”大标语。譬如，“倡导文明生活，拒绝随地吐痰”、“提高素养，请勿吐痰”等等，年年岁岁“话”相似。但有这么一条现身公交车的“最牛”标语，不禁止乘客吐痰，反鼓励“向外吐”，以彰显“素质”。

    12日，网友在红网论坛发了一篇题为《公交车上雷人的“素质”宣传语》的帖，曝宿迁一公交车上有幅雷人的警示标语：吐痰请向外吐，提高个人素质。此帖在腾讯论坛、网易论坛等广为流传，网友无比震惊，纷纷感叹“太雷人”。宿迁市公交公司称，标语系司机个人违规张贴，并强调此车司机有洁癖。（9月13日红网）

    “提高个人素质”的口号“大街小巷

    滑稽感在于司机以悖谬的标准去衡量他人，俨然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现实版。“吐痰请向外吐，提高个人素质”，按此要求，乘车时吐痰向外吐是有素质、讲文明的表现，若不向外吐而是吐在车上垃圾桶里，岂不是无辜地被打入素质低下、缺乏教养的“冷宫”？

    讽刺性在于口口声声要求乘客提升素质，自身素质之“高”却让人不敢恭维。“随地吐痰不卫生，痰中细菌传疾病。有痰吐进痰盂里，健康清洁又文明。”这是众人耳熟能详的儿歌，三岁小孩都深谙此间道理。司机不要求乘客有痰吐进垃圾桶反“请向外吐”，个中蕴含的讽刺意味不言自明。

    朱自清曾撰文论标语口号的意义，他说：“现代标语口号不但要唤醒集体的人群或民众起来行动，并且要帮助他们组织起来，标语口号往往是这种集体行动的纲领”。公交车上张贴标语，应该是要具备现实的引导意义，就像交通规则倡导的“红灯停，绿灯行”一样，有一定的行动指向。而透过“吐痰请向外吐”全然看不出唤醒人们素质意识、组织公众文明行动的积极之处何在。这或许正是朱自清认为的“大家最讨厌的已经失掉标语口号性的标语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