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人口密集,道路狭窄,但港府至今没有对私家车上牌进行过任何限制。近十年来,香港增加了8.2万辆汽车,这些新增的汽车基本是私家车。而对于政府的公务用车,港府在购车上则有严格的限制,10年间港府公务车辆数不增反降,减少了812辆。(南方都市报7月12日)
香港经验令人联想到广州限牌。
广州限购将采取“有偿竞拍+无偿摇号”。相比于北京的“无偿摇号”的模式和上海的“有偿竞拍”模式,广州聪明地选择了较为折 中的“合二为一”策略,并自认为“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社会公平的价值取向”。
但此种所谓的“社会公平”一开始,就为私家车和公务车的“赛跑”设置了不同的“起点”,相较于公务车上牌可能享受到的“隐性特权”,私家车上牌却不得不进行赤裸裸的竞争和碰运气,“有偿竞拍+无偿摇号”的指标分配模式只是营造了“公平”的假象,人为地把公家和私家拉扯到同一起点。想要让老百姓感受到真正的“公平”,就不应该在限购上拿老百姓“开刀”,而是大刀阔斧砍向公务车的上牌。
总拿私家车上牌说事儿,制定一大堆限购令抑制老百姓正当的买车需求,把城市交通拥堵的症结所在指向私家车泛滥,这本就是“最大的不公平”。
香港与内地在城市建设、经济文化、政治体制、人口密度等各方面确实差异较大,令内地无法完全照搬香港模式。但最该限制私家车的香港却限制起公车,却令内地羞愧。这一“克己不克人”的政策倾斜,体现了港府从自身做起践行节能减排决心,并且彰显了社会公平。
在现代社会,社会公平首先意味着社会权利上的公平,要求社会的制度安排和非制度安排给每个社会主体的生存、发展的机会是平等的。社会主体参与社会活动,要求社会确保机会均等,这是实现权利公平的前提。
而无论是广州、北京还是上海,对于治理交通拥堵下发的限购令,看似都遵守了“权力公平”这一原则,提供了一个透明、公开的平台,让老百姓去摇号、竞拍,这是“公平的底线”,不是“公平的上限”,而问题在于,相关部门总是容易拿“底线”当“上限”来肯定,自认为实现了“最大程度的公平”。
但是问题的症结却是:如果不限制公车数量,“限购”只能是怪胎,只能是瘸腿。肯定难以起到应有作用。
当下,针对我国公务用车数量庞大的现状,公车改革刻不容缓,用“铁腕”手段遏制公车消费,某种意义上已成第一位要务。我们虽然不知道确切的公车占比,但无疑公车数量将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治了公车,再治私车,这才说得过去。再加上真正做到公共交通的无缝对接,限购才能立竿见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