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报道,昨日下午,一名年轻女子疑因感情纠纷坐在五楼窗台上试图跳楼轻生,犹豫很久后,被楼下大批围观的人拍照甚至起哄。
跳还是不跳,可能年轻女子还在犹豫。可是有人等不及了,开始向女子高喊:“跳啊,快跳啊。”也有人趁机给朋友打电话:“快过来看热闹……”
围观多时,有人见还没有“收获”,便发出疑问:“她怎么还不跳啊?”
终于,在16时41分左右,该女子挪动了一下位置, 从五楼纵身跳下。又有人大声议论起来:“死不了的,才多高。”
——有个笑话,就是讲热衷看稀奇的看客们的。在一个路口,一个人突然停下来仰起头。一个路人看他这样,心生疑惑:“他在看什么?我该不会错过什么稀罕事儿吧?”,他便停下来仰起头看,抱着和他同样的心态,越来越多的人停下来仰着头看,以致影响了交通。有人过来问他们干什么?最后追根溯源,问题落到了最先仰头的那个人身上,那人回答说:“我突然脖子疼,头也低不下来,又不敢走,就只好立在这里。”
笑话里的看客还只是无聊,怂恿年轻女子跳楼的看客们和他们比起来,是无聊兼无耻——怂恿年轻女子跳楼的看客们为了消遣无聊、消费刺激,不惜用别人的生命埋单!
变态的刺激,无耻的看客,丑陋的一幕。不知从一个生命的伤害里(跳楼女子后受伤被送进了医院),能获得什么样的快感?
其实,这种变态的快感后面是一种渗透肌肤、渗进骨髓的麻木,麻木到已经意识不到损害的是和自己同类的生命,所有人性进化的感知已经完全钝化,唯剩下感官的原始知觉,在急迫寻觅畸形的刺激。所以,在看客们看来,一个年轻女子的跳楼就只意味着“惊险”的看资。
用有摄像功能的手机准备拍摄,是为了捕捉到这“惊险”的瞬间;打电话通知好友赶过来看热闹,是为了邀好友来共赏“惊险”;用激将法怂恿、直接诱导女子跳楼是为了增加自己看“惊险”的概率。
最终,还是遂了看客们的愿,那女子从五楼纵身跳下——女子的不幸成就了看客们的“有幸”。终于,看客们不虚此“等”,收获了“精彩”的看资。
于是,有了这“惊险”的看资,看客们也有了谈笑的谈资——当看客们唾沫飞溅的向别人介绍自己的见闻时,看客们便成了谈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