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夏天,15岁的长沙少年唐天,带着相机和笔,独自踏上了一趟特殊的乡村之旅——这不是旅游,而是把感受农村留守儿童的喜怒哀乐作为主题。他的家人,甚至包括唐天自己都没想到,他后来又用了3年时间投入乡村。(6月6日《中国青年报》)
“拿破仑用剑征服了巴黎,我要用笔征服巴黎”,这是青年巴尔扎克的冲天豪言,文字的激情和投入时代的洪流让他找到了自我发展的一个交接点。而对立志于中国乡村写作的长沙少年唐天来说,他的同学有的考入名牌大学,他无怨无悔,因为他手中紧握的笔杆,因为他的乡村书写,让他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标。
从价值层面上看,唐天的乡村书写绝不亚于当代文字工作者。唐田没有读完高中就申请退学了,他自学和创作,想要成为一个“用文字除恶扬善的使者”。与一些闭门码字的作家不同,唐天走进乡村,他的足迹遍及张家界、郴州、娄底、岳阳、邵阳、常德等地,同那些乡村小伙伴们亲近,他们的喜怒哀乐,都在唐天的笔下呈现。正如唐天说,“这份感受不是来自专家的数据统计,不是新闻的炒作,是一个个真正的人在我面前哭与笑过,给我的有血有肉的感受。”为理想践行,绝非空谈和空想,而且敢于融入落后乡村生活,长期地与留守儿童共处,这是唐天令人肃然敬佩一个层面。
另外,唐天对中国乡村的现状,尤其是留守儿童的孤独和贫困生活倾心关注,这份悲悯情怀让他的书写品格高出不少当代文字工作者。在唐天的乡村书写中,表现的是对同龄人的忧患意识和关切姿态,在以娱乐为轴心的当代生活中,能够对困苦者和弱者始终饱含同情心,这让唐天显赫于他的同学,甚至是多数文字工作者。
与唐天相比,不少文字工作者专注于轻松娱乐的生活书写,对于还深处水深火热的人们,他们似乎没有兴趣,他们的笔墨大都是关于如何保健、美食、旅游等享乐话题,再或者是关于多角恋爱和暴力凶杀等刺激性话题,其文字铺天盖地,有时如洪水猛兽,让人无法躲避。这些人的文字为不正不义的陋习大加夸饰,为龌龊行为标榜呼喊,他们利用媒体的放大功能,尽力地聒噪自己的声音。对于真实的社会底层处境,不少文字工作者采取漠视或逃避的姿态,有的甚至是不耐烦和反感。为此,他们也付出了高昂的代价,那就是人们对他们的信任的坍塌,因为,他们没有提携社会的能力和作用。
事实上,对于社会真实苦痛的书写,是文字工作者善好品性的集中表现。唐天孤身去乡村,以留守儿童为书写视角,记录这个大时代背景下的乡村痛感转型,体现的正是作家应该具备的践行能力和悲悯情怀。从这一点说,唐天理应成为当代文字工作者的楷模。 |